章越笑了笑,其实自己脑海中未尝没有帮二哥美化,大哥不也是为二哥至今未给家信频繁地找借口么?
毕竟是历史上有名的铁血宰相,若真觉得自己仍是重生前那般废材,不承认这手足之情的事,也是干得出来的。
如今自己唯有努力,得到二哥的认可才行,不然将来怎么享福?荣华富贵就与我无缘了。
错了,错了,如此说来似自己有些爱慕荣华,应该是以兄友弟恭的名义努力。
想到这里,章越也算是完成了‘正心’的一步了。
章越走回斋舍坐下正欲读书,但见郭林已是回舍了,此刻他是一脸喜色。
章越上下打量郭林问道:“有何喜事?莫非三娘肯与你私奔了?”
“师弟莫来取笑我。”
郭林见吴让,钱奇名皆不在舍中,于是道:“师弟,你与你说一好事,你切莫太高兴。”
“好事?”章越满是怀疑。
郭林一脸喜色道:“我方才问斋长,县学可有佣书之事?斋长说誊录所归他勾当,只要同他用说一声就可,故而我将你和我名字都报给了斋长。”
“如此容易?”章越心道佣书若是一个很抢手的活,也不至于轮到他们两个新来的。
郭林道:“不过一页书只有一钱,而且平日活计不多。”
章越恍然难怪招不到人。
县志记载县学学田有八十亩又一百七亩八分零,此外官府还拨给了县学几十间廊舍,平日出租给百姓收些房租钱。这房廊庄课即是县学的大头收入。
但县学日常开支也不小,除了学官,学吏的官俸支出,还是三分之一学生的衣食供给,此称为为国家养士,以及零星支出。
故而县学能出入相抵已是很好,甚至入不敷出,故而县里有时还会拿出醋息钱,公使钱贴补一二。
这佣书作为勤工俭学的途径,这一页一钱的佣书钱,说实在章越如今已是看不上了。
但对郭林而言仍十分高兴有这样一份工作,直问自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