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越一并赶出了门,来至了街上。
曹保正早安排了街坊邻居手持火把站在街旁,寻又觉得不够亮堂忙对几名帮忙的邻里道:“挨家挨户的叫门,自个家里都掌上灯。”
“这个时辰大家都睡了。”
“睡了也叫起,今是什么日子?”曹保正也是急了。
章家一家人此刻都站在家门口,章越在夜风中看着曹保正与街坊邻居们手持灯笼的忙里忙外,自己等傻呆呆地迎风站着,恍然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除了近处的灯火,四野一片漆黑,唯见远处的溪面上有数处渔火。
夜风吹来,繁华景色下却有等萧瑟怎么也挥之不去。
远处传骑持炬往返,马蹄声于夜里格外清澈。
令君车驾未至,但远远声势已至,虽是一个小县令的主司,但自有一方主司的仪仗和威严。
章越忽想到,县令一介小官尚是如此,那在他之上的官员如知州等等又是如何呢?
宋朝是最尊重读书人的朝代。
文官就是如此,而自己二哥又是二十岁的进士,将来更是前途无量。如此似显得自己取了秀才又有些多余了。
若是不第,县令也多半看在二哥面上。甚至不必去县学,将来也有更广阔的天地……
甚至自己不读书,也有好日子过,自己何必努力呢?
但又有一个念头闪过,可是二哥考中进士,也只是他的事啊。事事要靠自己,否则就是烂泥,再如何也扶不上墙。
想到这里,章越握紧拳头,一股雄心从心底涌起,二哥中了进士后,我可以登得更高了。
“三叔,三叔,为何二叔中了进士,这么多人要来我们家啊!”章丘好奇地向章越问道。
章越笑道:“他们不是贺你二叔的,而是来贺这番富贵的。”
章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章越突左右张望:“是了,郭先生,我师兄呢?”
“他们似往那走了。”
“怎地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