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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想之中的狂喜,唯有平和和踏实,自进县城以来一直悬着心,终于有了着处。
骡车出了城门,经过南浦桥。
在这里车子放缓,章越抬头见数头溪鸥竞飞,从桥上的廊檐边一掠而过。几个孩童笑嘻嘻地伸手想要逗弄,但溪鸥迫近时又害怕的收回了手。
章越望着折返的溪鸥感慨,人生的一切只是经历,不必在乎遥远的未来,过去的过去,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
旋即溪鸥振翅高飞,与桥下川流不息的南浦溪一并东去。溪鸥远去,章越收回目光,看向桥另一侧时,不知不觉间已红霞半天!
此景绝美!
回到熟悉的水南新街,一路但闻。
“三郎今日考得如何?”
“什么考取了?”
“了不得,了不得。”
“十三岁即中秀才了。”
“章家可是出了两个秀才了。”
“大郎,你们厉害了。”
“郭先生,三郎是你教的,可了不得啊。”
“什么郭先生?他人都是十道只通六七,你学生居然全通,如此了得。”
“郭先生,你在哪里教书?我那不成器的小子……”
“这就是三郎的先生,咱们认好了,以后读书就找他。”
“什么阿溪也要是秀才?那好啊!”
“大郎,我就知道你们章家的男儿,各个知读书肯上进。”
“那赵押司从一开始我就没放在眼底。”
“三哥好啊,出息了,千万莫学你那二哥进了县学就目中无人。”
“三郎,什么时候到我家坐坐?”
“我与你我二侄女那模样可好了……”
“你那二侄女哪里好了,那歪瓜裂枣的三郎哪看得上?三郎我与你说,我这……”
“我家有什么不好,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你呢?”
“哪呢?三郎,我与你说,他们的你都不要看,看我婶娘的,那模样可俊了,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