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发走了,然后将章越拉到一旁悄声道:“听闻你是被伯益先生收为弟子了?”
章越笑道:“怎么你这都听说了?”
彭经义道:“县城就这点大的地方,哪件事能瞒过我的耳目。何况当日都是县里大有名望之人,经他们口说有一个叫章越的人,我即知道是你。”
“你倒是有一手,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会我一声。你可知伯益先生何等人,那可是当今官家都诏之不去的人。你如何拜入他的门下,快与我说说,你不是说进不了章氏的族学么?”
章越大致地与彭经义说了一番,自己从佣书如何巧合得到赏识的事。
章越道:“我也是在他那边学篆书罢了,而且算不得登堂入室,可否入族学还是未定之数,说吧,你有何事需我帮忙?”
他与彭经义交情虽好,但此子突然送这般重礼,肯定另有套路。
彭经义笑道:“呵,本以为你是伯益先生高足,但听了原来是学篆法,还未得族学承认……其实不是我想托你办件事,而是我二叔一直向求伯益先生一副字……”
章越讶异道:“你二叔也要伯益先生的字?”
彭经义笑道:“虽是不一定懂字帖……但也挂在墙面上,来客见了颜上也有光彩。”
章越心道,原来如此,这就和上一世去人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对方与许多领导名人合影的照片,古人看来很早就懂这一套啊。
章越微微笑着道:“你二叔为何不亲自去求?”
彭经义叹道:“伯益先生的字素不送人,不收钱,平日也只是给几位知交好友而已。二叔也不好贸然开这口,万一不成,岂非失了颜面。”
章越想了想道:“此事我也无十足把握,你二叔若不急切要字,得等我些时日!”
彭经义道:“三郎肯答允就好。”
章越笑道:“你二叔的事就是我的事,定然尽力去帮。”
彭经义笑道:“三郎真仗义。”
章越忽道:“是了,我大哥近来是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