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人皆是不疑言道。
“伯益兄之高足必是不凡的。”
“皆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三人一并行礼。
章友直很是得意地笑道:“你们平日都说我篆法无从入门,老夫言而不实,但这位三郎已是为之。”
“哦?此话当真?那倒是要见识一番。”
“向来不识庐山真面目,今日要开一开眼界。”
章友直笑道:“我还有骗人的不成?我这学生虽家贫,却以佣书资学,但却能痛下苦功,实是难能可贵矣!”
“哦,不知是三位重哪一位?”几人笑问。
章友直笑着点点头对章越言道:“三郎,这几位都是本地贤达,你将吾平日所教你的尽书于此,不可露怯,让人笑话为师。”
章友直言语之中尽是亲近之意,一改平日对己淡然及肃然的态度。
章越此刻愣住了,却听一旁章采低声提醒道:“老师都已吩咐了,你愣着做什么?快些啊!”
章越回过神来道:“是先生,那么学生献丑!”
章越长身一礼,令章友直以几位老者点头,此子好生知礼。
章越当即走到案前,但见上面铺好了纸张,提笔的一刻却平复了胸中激荡的心情。
随机章越凝神写字,笔走龙蛇,一如平素在书楼,梦中习字,浑然而忘我。
章越对一旁人的言语不知不觉,只间断听到几句……
“此子随伯益兄学书多久?”
“伯益兄此法果真非虚啊……”
“这段功夫能一直如此……难得,难得。”
“一笔一画如出一辙,真下了不少苦功。”
“是啊,寒门能出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