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采有些意动看了章越一眼,章越则摇头道:“我不去了,你们也担心着些,先生在此不好吧。”
另一人笑道:“我等族里子弟都不怕,你一个旁听的怕什么。”
要邀之人笑道:“三郎听闻你佣书得了不少钱?如今值当三钱半一页了吧。”
章越笑了笑心底想,尔等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既是攒了不少钱来,不如试一试手气。万一博多了,回去过个肥年不好吗?”
“是啊,博一把,足抵得上你在此抄一个月的书啊。难不成怕输了吗?”
这等粗浅的激将法,章越淡淡道:“多谢好意。”
“真没趣的人,章采你去吗?”
章采则道:“三郎不去,我也不去好了。”
“你们俩一丘之貉,一会先生问起就说我们去出恭了。”
“这么多人一起出恭?茅房住得下?”章采还未说完,这些人也不听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章采徐徐道:“申时这堂不在,先生一般也不会严责的。但读书的事,又岂靠先生催之。”
章采话虽这么说,但他方才本也是打算去。可章越不去如此本是两人齐坐的书案就空得明显。何况自己身为学录有时也要以身作则,故而就说了一番漂亮话。
此刻章衡,林希几个贡举学生已是问得差不多,现在轮到其他人上前请教。
二人并肩走下来,其余举子跟在他们身后,林希言道:“几位兄台,今科省试可能糟了,吾现在可谓全无成算,想起几十载寒窗苦读,今朝是要埋没其中了。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一听心底都是大骂,这厮又来矫情了,实在是贱人。
林希又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去老家去了,到了汴京自取其辱作何?就盼望诸君一朝成名了!功名兮功名兮,远哉远哉,求而不得,不如归去!”
众人慌忙道。
“解头又谦虚了。”
“解元郎你如此说,我等岂非也不用去汴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