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自己但有不明白的,就向郭师兄询问。
章越还怕打搅了他的用功,哪知郭师兄却道:“易经我虽早已学过,但是却怕忘得了,你再问我一番,我也可温故而知新。”
章越闻言放下心理包袱。
“不过师弟啊,你易经怎地背得如此快,昨日我看见你还在读蒙卦,今日已是读到了坎卦,离卦。你是不是白日睡觉,但半夜却起来偷偷点灯夜读了?”
章越哭笑不得道:“师兄怎可如此揣测于我,我是那样偷点灯油读书的人吗?”
郭林道:“那你为何背经能如此快呢?我要背三五日,你却一日即可背下。”
章越想了想道:“没什么别的法子,我也不知为何读一遍就背下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过目不忘吧!”
郭林怀疑道:“你真是如此奇才?可我见你平日记性不甚好啊,昨日问你将烛台放到哪里了,你说你也忘了,找了半日才找到了,若真实过目不忘,不至于如此吧。”
章越笑了笑道:“我只在读书的功夫上如此。”
“那我把书给你,你当场背一段给我看!”郭林坚持道。
章越哈哈一笑……
幸亏郭林不是较真的人:“以你天资若下苦功,定能入县学了。这样就能回城里了。我记得去年县学治经斋收录,贴经墨义各五十道,只要十道能答中六道即可。”
“入了县学,就不同了,除了本县章氏的族学,县学可是俊杰聚集之地。入了县学,再向学正同窗请益学问,甚至令君也会亲自授课,如此两三年后发解试也有些许成算。”
章越听了点了点头,这有点像是要考个好高中,才能考个好大学。这些东西对上一世经历过文山题海折磨的章越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对他这样全靠死记硬背功夫的九经科的学生而言,其实老师倒是次要,重要是县学有九经的藏书。这一套庆史兴学后所赐的九经,乃是国子监监刻版。
监刻版不仅精美,而且经过校对是绝对没有错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