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进了衙门,果真不好出得,说是去了州里,其实又要咱们托人说情,你怎么不当着令君的面一发要了?”
章实道:“见了令君,我话也说不出几句,哪想着这些。”
于氏微微摇头,心底总有个石头难以落下,中间有哪里不妥的,但见了这么多钱还是欢喜多过担忧的。
“虽说没拿回两百贯,但这八十多贯也算失而复得。”于氏说着话,不动声色将银子从章实手里接过,随即又埋怨道:“既是拿了钱就直回家,走到路上买酒买肉的,这钱万一给人扒走怎说?”
章实笑了两声:“夫人说的是,钱你好自收好,待明日我就筹钱还给赵押司,如此咱们屋子就不用抵卖,甚至连典卖也是不用。”
于氏本是欣喜,但略想了想还是道:“这屋子虽不用抵卖,但先典吧!”
“为何?”
“瞧你怎么想的?溪儿还要继续发蒙读书,寻个高明的蒙师,一年没有十贯八贯怎么能行,还不说那笔墨纸张之费。”
“有道理,若非娘子提醒,这茬我倒是忘了。这一次家里就是吃了没有读书人的亏,不仅溪儿,还有三哥也需找个名师,继续将书读下去。”章实言道。
听章实这么说,于氏欲言又止,终于道:“实郎,你不如问问叔叔的意思,他似对读书没什么兴趣。”
章实恍然记起自己这弟弟似对读书没什么兴趣:“但三哥这年纪不读书又能作甚呢?”
于氏开口道:“你当年十三岁即到家里铺子掌事,如今叔叔过年也十三了。”
“不过叔叔若想迟个二三年再寻活计也好,在家中教教溪儿读书,或等到家里光景好了,叔叔有意再去读书也是不迟。”
章越心道,大嫂这话说得不实在,她哪里肯自己教章丘读书。
“这……”章实着有几分犹豫道,“以往家里有百亩田地,还有间铺子时,三哥尚不肯用功读书,如今……三哥是如何打算的?”
章越答道:“这些年读蒙学,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