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辈子富贵的道理啊。”
那人笑道:“斋长此话实假了,娶了宰相女儿还能落魄么?”
章越笑了笑,意思到了就行,下面的就不辩了。
这人聊得没意思也就走了。
黄履忍不住与章越吐糟道:“有的人心底就是这么想,但又怕唯独自己一人,故而四面找同道中人。只要听了不合自意的,就觉得他人虚伪。”
章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听人说他老家本也定下亲事,女子与他可谓青梅竹马,只等他中了进士即回乡完婚,但那女子足足等了他七年,他也未考中进士。
“最后也是机缘巧合,女子父亲一位好友的儿子,也是一位官员,前不久发妻身故,又未有子嗣,于是就娶了这位女子为续弦。这女子也抗争一二,曾绝食明志,但经不住其父再三劝说,且官员又刚升了大州的通判……最后……女子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如今他就成了这般啦。”
黄履愣了一会,当即起身。
章越问道:“你这是作何?”
“我去与他道歉。”
章越笑道:“诶,坐下,这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他又更难过了。”
黄履重新坐下,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