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见无人方才放心。
“真是的,哪还有不让人说得道理,我偏要说几句。”章越自言自语道。
范祖禹,黄好义都回家去了,故而斋舍里只剩下章越,黄履,孙过三人。
孙过明显有几分底气不足的样子。他是属于行卷时拉不下脸,但读书时又静不下心。
太学里平日私试公试,黄履都不如章越和黄履。章越虽说诗赋不行,但经过外挂与勤学苦练,已经连续数月在太学的诗赋考试里拿到了优,至于经义策问更一直是强项。
黄履则是没有多少用功,已跑在很多人的前面。这几日众人去考官那行卷,连章越也被带去走门路,但黄履却在斋舍每日读书,该干嘛干嘛。
平日众人刻苦读书,黄履则是平常用力,如今到考前众人争去行卷,黄履转而用功读书。
反正大家去干什么,他就反其道行之,而且丝毫不慌,也没有考前紧张的情绪。
章越则宽慰了孙过几句,但临近解试时,孙过也是压力大得惊人。
这一夜众人都是睡熟了,孙过竟是躺在床上手舞足蹈。惊得章越和黄履都被他吓醒,二人冲上去将孙过按在床上。
过了好一阵孙过这才平复,章越与黄履方松了口气。章越向黄履问道:“要不要请个郎中?”
黄履道:“以往他也犯过一次病,本要替他请的,结果他说费钱即是罢了。”
章越讶异道:“此事我竟是不知,那等解试后再说吧。”
二人担心孙过再有什么事,点了灯守在他的塌边。
此刻据天明还有一个时辰,章越看着灯花低声对黄履言道:“孙过如此有疾缠身还勉强在此,何苦来由?”
黄履道:“也是博一个机会吧,好歹读书那么多年,总要考了还甘心。”
章越道:“说得也是,你看舍里我,你还有孙过都是出自寒门。”
“你这几日也不去行卷,为何独自在斋内读书?”
黄履道:“行卷此事有门路才称得上行卷,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