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
吕公著道:“丞相所言确合乎道理,但陛下与丞相,都无真正与西夏议和之决心,那么让吕某为之,又有何意呢?”
“这等明知不能成功的事,吕某何必去下这步废棋呢?”
章越道:“吕公,方才一进门章某不已经说了吗?安得猛士霍剽姚,缚取呼韩作编户。”
“如今没有霍剽姚,伐夏之事确是力有未逮,但借着议和能换得秦晋百姓休养生息数年再做打算,这也不是合乎吕公的初衷吗?”
吕公著在鄜延路大败鸣沙城陷落后上疏,伐夏使陕西,河东两路民力困乏,不建议再行伐夏之事。
章越所言正合乎他的心意。
章越道:“吕公,官家灭夏之心不变,然我以为天下事用弱不用强。怎可强而为之?”
“再说两国相争,虚虚实实,不是每一步都有用,真正能分出胜负的就是一两手而已。但下每一步,都当全力以赴。这天下能与西夏议和之人虽多,但唯独吕公便是章某心底最胜任的人选。”
吕公著若有所思道:“若吕某真谈成了如何?”
章越道:“谈成了便谈成了。”
吕公著熟视章越道:“谈成了便谈成了?”
章越道:“吕公,朝廷会给予西夏优厚的条件,恢复市易,岁赐都无妨,甚至米脂寨也可归还西夏。但西夏必须交还此番被俘之人。”
吕公著目光一凝道:“此议确实令党项上下心动。据吕某所知,西夏国主李秉常始终持议和之愿的,他有心钦慕宋朝,数次遣使表达其心,以求摆脱其母梁氏兄妹的操纵。之前伐夏,甚至打算割让定难五州为议和之凭。”
“其实此番伐夏,我军虽败,但西夏亦损失不小,国中匮乏,士心厌战,民不聊生。若能扶持李秉常为国主,清除梁氏兄妹,两国从此息兵,如宋辽之事亦不在话下。”
章越心下感叹,很多人便是这么一厢情愿,这么天真。吕公著真以为李秉常摆脱了梁氏兄妹的控制以后,西夏就能够与宋朝化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