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
一旁坐着是吕希哲之妻,她乃张昷之之女。
张氏见此沉着脸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作为长媳张氏言语权颇重,几个嬷嬷听了立即下去了。
张氏对吕氏道:“你怎么看得?与我说说。”
吕氏道:“嫂嫂,我心底没有半分主意,回来便是听爹娘的意思。”
张氏道:“你如今也是嫁入章府,出嫁便是为人妇,为人媳,岂可事事再指望家里主张呢?”
“此事成与不成,你当由一念。”
吕氏道:“我不知道,我尚未见过此女子,不知她是如何样人物,居然迷得了阿溪,还给他生了儿郎。”
“如今我只是心底只是恨。阿溪办事很有分寸,极讲条理,大小事从不瞒我,不违背我的意思。但偏偏只是在这件事上,他自己做主了。”
“我不知我有哪里不好,在家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还为他仕途谋划,阿溪到底要这女子什么。”
张氏道:“这女子求什么?我不知道,但这女子已为章家诞下一男丁,且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我知你在想什么,但先朝章献太后虽没告诉仁庙身世,却也善待了其生母李宸妃。”
……
这日吕公著在朝堂上辞了前往西夏议和的差事,上疏言自古有为的君主,未有失人心而能图治;亦没有能用威胁、强辩而得人心者。应修德以安民。
此疏弄得天子实在下不了台。
吕公著下朝之后正遇到章越。
章越向吕公著道:“内制有无空暇一叙。”
吕公著答允了。
二人便至宫外茶室歇坐,这里一眼便看到宣德门外车水马龙的景色。
吕公著不仅是当朝翰林,也是文章大家,儒学宗师。
章越要劝吕公著接受与西夏议和的差事,但方才对方刚在朝堂上与天子面辞了,还数落天子不修道德而好强辩,实则无用。
自己不好当面直接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