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先突灵州城下!」
章直是章越的侄儿,王中正记起新仇旧恨冷笑道:「熙河路兵马莫非要与泾原路兵马争打下灵州功不成?」
王中正此诏可谓赤裸裸地挑拨章直与种师道、刘昌祚的矛盾。
不过种师道是章越旧部,而刘昌祚六旬老将,人老成精也不吃王中正这一套。
二人都没有表态附和王中正。
王中正见二人不说话,便对帐下诸将道:「此次军前可谓自平北汉之后的最大军功,谁不愿在阵前立大功,奇功?灵州没有长脚他不会走,不会逃。待我两军兵马抵达城下,一并会攻便是。」
众将领不知分寸,王中正又是节制熙河,泾原两路兵马最***员,当即纷纷称是。
章直见见连连冷笑。王中正觉得心底发毛,不怕武将,但对章直却是心生忌惮,转念又想,幸亏章越如今养疾在家里,否则我也要看你脸色了。
章直道:「贵使,我等也唯有从命,鸣沙城有西夏窖藏军粮万余石,我请安排一员可靠得力的将领在此驻守,以为策应,也可在粮草不继时,运粮至灵州城下。」
王中正道:「你推举何人?」
章直言道:「秦凤路转运副使游师雄。」
「一名文臣?」
章直道:「不错。」
王中正心想自己没必要在这样小事上与章直争,于是就答允了。
当夜游师雄带兵和民役押着军粮抵至鸣沙城中。
章直问道:「路上太平否?」
游师雄道:「倒是太平,只有两三股西贼出没。」
章直道:「我已与王中正那厮言安排你驻守鸣沙城。」
游师雄皱眉道:「鸣沙城城小且破,要守此不易啊。」
「所以我才点了你的将,让你守住我军退路。我三叔月前写信予我言说,此番进兵,若进兵之事难断则信种师道,若是到了危亡之时则信你。」
游师雄笑道:「多谢建安公器重,其实沈经略也看出了,他已是带着泾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