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就没有了。”
陈安民转头一看,但见几个死囚正蹲在大盆旁大快朵颐,吃得是津津有味,居然顷刻间就已将大盆里的吃食吃了一半。
一名官员忍不住体面,居然也冲到泔桶旁用手捞着吃了起来。
“这天杀的蔡持正!”
陈安民大骂,然后一脸颓然地坐下,在此间牢房的隔壁厚墙,蔡确正通过细孔看着房里的一切。
蔡确看了一阵脸上露出笑意。
片刻后蔡确回到了刑部公厅对左右道:“这些人平日锦衣玉食,挨不了几日,尔等切记不可有任何粗鲁之处,只管用这等折辱的办法就是。”
左右都称是。
蔡确又吩咐道:“这些人招供后,便命人假扮是官家来复核的,这些人若言辞与原供状有出入便继续拷问。”
蔡确走出刑部公堂登上马车又对心腹道:“传言出去便说相州狱的犯人都遭到我蔡确的拷打,严刑逼供!”
心腹称是。
蔡确吩咐后冷笑,章越这手自己也玩一玩,看看有谁自己跳入陷阱。
蔡确看了一眼刑部大门之处,但见数人被枷号,其中一人依稀有些眼熟。不过蔡确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懒得计较了。
蔡确对心腹吩咐道:“再找与此案无关系的死囚拖出来狠打,务必要令四邻都听到。”
而坐在刑部门外头戴枷号的正有一人是何七。
此刻何七口唇干裂,看着另一旁同被枷号的大理寺官员窦平,周孝恭,这二人便是推翻中书堂后官周清复核要求。
最后被拿在此一同枷号。
而何七本是无辜的,他这些年一直给吴安诗跑腿,经营生计。
何七知道有吴安诗的照拂,章越投鼠忌器,不敢如何他。他知道章越性格,到了他如今的位置上,他不需要杀人,自然有人揣摩他的心意来杀自己。
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何要与章越过不去,明知对方并非池中之物,但还要招惹他。
所以何七日子一直过得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