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亘在正堂拜见了黄履。
黄履笑道:「你说是我未过门的女婿,是要入赘我黄家不成。」
章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家父反正也不待见我,迟早是要上门的。」
黄履闻言大笑道:「你的性子倒似你爹爹在太学时一般。可是他为官久了,慢慢褪去了当初的样子。」
「不过你爹爹现在肩负天下之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好似庙堂上的神木,供是供起来了,但却不好亲近。」
章亘闻言拍腿大笑,听得黄履吐糟章越,他倒是格外高兴。
黄履道:「说吧,你不去府上见我,而到司里寻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又不可让你爹娘知晓?」
章亘道:「是黄叔,实不相瞒,我想要考进士,此事爹爹是不许的,另外我也想……也想……」
黄履道:「是要延后亲事,待中了进士后再说?」
章亘点了点头,然后拜下道:「求黄叔见谅!来年三月,无论我是否中进士,这亲事都是不变。」
黄履正色道:「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莫作此态。」
章亘闻言起身立在一旁,却见黄履神色冷峻,一双眼睛似盯着自己,要将他看穿一般。
「不就这点事,何必如此郑重,我允了便是。」
章亘瞠目结舌,他没料到黄履居然答允得如此利索。
章亘倒是吃了一惊,黄履则是走下案来道:「你爹如今在郊庙斋宿吧!」
章亘道:「是的。」
黄履道:「韩丞相病逝,天下皆知你爹爹乃韩丞相最重要的盟友,但陛下却不许他拜祭,反而让他斋宿,此事说不过去!」
「既是陛下如此,那么你也就不必顾忌着什么宰相之子不出仕,与寒门子弟争先的言语了。」
「章家子弟在朝堂上能多一个便是一个,日后也好帮衬你爹爹。」
章亘一愣当即道:「黄叔,你都明白了。」
黄履笑道:「你这点心思,我还看不透吗?不然你何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