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步。
这时候禀告天子御驾已是出宫,二人慌忙出迎。
但见御驾还未前来,倒见到甲骑重重,御前班直荷甲持戈,将巷内巷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府方圆数里之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困了个水泄不通。
知道的明白是天子来宰相府邸视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抄家的。
韩缜微微苦笑,他们这般顶级权势之家,看得风光,其实也是外甜内苦。
不久天子御驾抵达,韩缜看到侍驾在侧的章越心底一松。
当即韩缜,韩宗师恭迎天子入府。
官家看着韩缜道:“韩卿的病如何了?”
韩缜道:“已是醒转,但依旧不能下床。”
官家听了韩缜这话显是不信,也是,天下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前些日子自己才流露了对韩绛在攻伐夏国之事上的百般推诿的不满。
故而用王猛,唐玄宗的例子来刺激对方一下。
这才过了没多久韩绛就病倒了。
这不是装病,又有谁相信?
官家叹道:“朕之前还在御前说若有王猛辅佐苻坚,伐晋必不能败,今日韩卿便病倒了,难道真是命不遂朕之意?”
韩缜,韩宗师听了毛骨悚然。
官家拿王猛喻之,在攻夏之事上,是不是要么乖乖听从,要么只有死的宰相?
韩缜看着一眼站在官家身侧的章越,对方也在这时与自己交换了一个眼神。
官家来到内堂,他一入卧房看见韩绛僵卧在床的一幕。
左右侍女给韩绛提醒,他见官家当即要挣扎地下床跪拜。官家一见当即上前扶住,韩绛流着泪道:“陛下,臣得了风眩不能向陛下见礼,死罪!”
官家看着韩绛病得这个样子,仍是不免是将信将疑。
官家道:“卿家无须多礼,卿好生养好身子,朕以后还要卿辅佐国事。”
官家对身旁站着的御医吩咐道:“宫里有什么好的药材,都给韩卿这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