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道:「宁可闲卧,也不可与小人同流,损了名节。」
吕公著受不了司马光如此指责自己言道:「一味闲卧,于世何补?」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闹得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程颐出来打圆场,作了一首诗。
「二龙闲卧洛波清,几岁优游在洛城。愿得二公齐出处,一时同起为苍生。」
这一首诗化解了二人尴尬。
不过之后司马光数次表明自己态度,新法不废,自己绝不出山。
此番司马光,吕公著二人再见,彼此相对默默感慨前事,至于当初隔阂早不值一提。
正如程颐所言,二人都是为了国事,何必闹得大家不愉快呢。
二人入座后,吕公著问道:「君实此番来京作何?」
司马光毫不掩饰地道:「劝章相公废除新法!」
「这,」吕公著略一迟疑,旋即道:「难矣,章相公年少执政,锐气正盛,恐怕难以听进旁人之言。」
司马光道:「据我所知,章相公屡谏天子要开言路,此正是欲革新政治所为,只要谠言直声日进,下情上达,至治可指日而致,去弊法也是在转眼的事了。」
吕公著知广开言路对司马光而言是第一事,比废除变法还要急,而章越也是屡屡主张要天子开言路,这是这二人政见相合之处。
肯定是司马光在洛阳看到了有废除新法的可能,所以这一次驱车进京与章越说项。
吕公著问道:「君实所言极是。我可与你同去?」
司马光道:「也好。」
说完吕公著,司马光一并驱车赶往章越府上。
……
而章府中,章越正在书房里写奏疏,自那日天章阁献策后,他屡次向天子建议要开言路。
天子就是支支吾吾不肯答应,在那装失忆。
这令章越有些不高兴。
不过也有喜事,李承之,王琏皆已远贬地方,黄履则登三司使之位。
自收复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