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写的《中庸》集注,并道了自己要办经义局之意。
韩绛对此经义局的事不感兴趣而是向章越问道:「我上次说的兴以教化,一正官场士林风气,度之以为如何?」
章越道:「肃清风气,在于朝堂。朝堂上风气善,士风自是畅,再在士林中辅以教化即可。」
韩绛点头道:「不错,似邓绾,练亨甫理当罢之!」
章越道:「还有吕嘉问,张璪!」
韩绛奇道:「吕嘉问罢之则可,但张璪倒没有恶行,为何不留在朝堂上。」
章越道:「当年我罢太学之职后,王仆射由此人判太学,多批驳更张我当初定下的规则,此恨大矣。」
韩绛摇头道:「度之,何不算了?我看此并非什么大事。」
章越正色道:「丞相,我学之儒乃是公羊家的,讲的是以直报怨!」
公羊家儒学讲究报复。
什么叫十世之仇可以报吗?此论迂腐,不仅十世之仇,百世之仇也可报复!
当初王安石在时
,章越没办法如何这几人。
如今到了算账的时候,别以为时间久了,我就会忘了,早晚给你拉清单!
不过报复归报复,公羊家报复也讲点到即止,差不多就好了。
见章越如此坚持,韩绛也无可奈何地道:「那便如此,再罢去张安国,以范存粹为中书检正,其余你拿主张便是。」
章越闻言大喜,中书两相两参中,王珪可以忽略不计,元绛虽官位在章越之上,不过名声和口碑不太好。
只要有了韩绛支持,自己可谓权柄在手。
韩绛道:「今日有一要紧事与你商量,仆打算以后让中书检正官有定夺文字,先让参政看过,再呈宰相。」
「如此可防止权柄归于一人。」
章越讶异,原先五房检正官所拟文书都是给宰相看过后签发,不经过参政。
如今韩绛先让参政看过,等于让参政也有了参议权力,则是减少了宰相的权柄,而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