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庆平堡只有三百余步,实容纳不了太多兵马,章越打算等渭源堡修成后,再率军移驻庆平堡,再夸筑出一个五百步堡。
只要这二堡筑成,便可在此屯田驻兵,粮草也可以从古渭寨源源不断送入这两堡中,如此方可攻打临洮城,讨伐木征了。
说实在的木征也着实可怜,他对宋朝一向恭顺,还是官家册封的河州刺史,名义上是大宋的朝臣,与章越也是无冤无仇,可是这些放在朝廷战略的大计却不值一提。
因为吃盐困难,章越还很不厚道地占据了渭源堡边的几个盐井。
木征知道后很生气,派使者来质问章越说我与王韶二人约誓,宋军不取渭源城一带地,不在此屯田及取盐井,汝为何背信弃义?
章越很无奈地双手一摊表示,这是你木征与王韶发的誓,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使者一脸郁闷回去禀告,还教木征学会了章越带给他的一句谚语「新官不理旧账」。
次日三千余从庆州出发的广锐军抵达渭源,最后所剩不足两千五百人。
他们抵达渭源堡时,人人是衣衫褴褛,仿佛是一群叫花子,哪里是曾经骄傲的禁军。
章越询问情况,原来知道他们曾是叛军,故而沿途州县都十分提防,让他们远远驻扎在城外,不许他们进入城中军营,至于给养也没有给足,只给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这般。
不少人在路上饿死了。
至于他们的家眷还在从庆州至秦州路途上,为何不安排一起走?因为要作为人质。
章越站在城头打量着他们,朗声言道:「我知尔等从庆州跋涉而来,一路辛苦了
,不过这个只是开始,以后会更辛苦。」
细雨打在军卒的头上,众人一声不吭。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们曾在大顺城下与党项精兵血战,硬撼不过步跋子,哪怕铁鹞子也不能逼迫尔等半步,还射伤伪主李谅诈,打得十万党项大军落荒而逃!」
「可是王文谅却贪尔等之功为己有,将败军之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