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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他王雱便是非大官不为。
如今王雱一曲唱毕,左右优伶都露出佩服之意,这王大郎君真是天赋异禀,唱到这个地步,他们都是自愧不如。
此刻一人入内寻他。
此人姓练名亨甫,句容人士,七岁便写得一手锦绣文章,王安石见了十分欣赏,便让他与王雱读书。
在练亨甫逢迎下,他与王雱交情一直很好,如今受王氏父子所荐入国子监读书,已然是一名太学生了。
王雱看着练亨甫道:“葆光,此来可是有什么好事相告?”
练亨甫笑道:“郎君果真神机妙算,那章度之此番在太学要撞得满头是包了。今日数百名太学生围攻至善堂,这章度之也在堂上被困其中,不得出入。”
王雱哈哈大笑道:“果真不出我之所料。可惜我不能去太学看戏了,否则给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砸他的场。”
练亨甫笑道:“郎君这一手借刀杀人的功夫着实了得。”
王雱道:“并非是我与爹爹的意思,太学之中学术不一,私学乱治,奸氓无数,爹爹以一道德则修学校,改革贡法,我正发愁谁可去担当此事,万一办不好对下名声扫地,对上也无法交待。”
“没料到章度之自告奋勇,这也不能怪我们了,但盼他能全身而退吧!”
……
此刻太学至善堂外。
章越身在堂中,无数声音从外传来,好似自己身在孤舟之中,一阵阵惊涛骇浪却迎面打来。
在场的直讲们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章越心想,自己今日方议论变革贡法之事,结果就遭到这么多太学生的围攻,有这么恰巧的事吗?
“若是罢诗赋取士改由经义取士,那么李白,杜甫,李商隐,白居易此辈何用?”
“可怜我读诗赋一生,所作的诗稿有十几袋之多,二十年的苦功,朝廷朝令夕改便让我等心血白费了吗?朝廷要我们十日内从诗赋改经义,别说十日,一百日一千日也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