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鼓瑟。”
“但如今我观这设三司条例司,恐非圣人之意。”
孙觉上一次举荐陈升之为枢密使被天子重斥,是王安石在天子面前力保的孙觉。因为孙觉一直是支持王安石实行新法的,但如今…他也有所动摇。
苏轼苏辙兄弟二人对视一眼。
苏辙知道苏轼对王安石也是不满,去年四月刘敞去世时,苏轼给刘敞写了一篇祭文,其中有一句话是“大言滔滔,诡言灭世”。
这句话指责的就是王安石。王安石在馆阁时擅长经术,且辩才无双,当时同在馆阁的诸公都不能与王安石辩论,唯独刘敞与王安石能说个有来有回。
苏轼就说王安石当时是大言滔滔,诡言灭世,唯独刘敞能持正论。这篇祭文也不知道王安石看到没有。
不过如今兄弟二人复官回京,王安石是当朝宰相,两边以后如何是好。
苏辙尚且忧虑,刘安世已道:“天下之法未尝无弊,祖宗以来以仁德忠义治理天下,至嘉祐末年政事似为颓废,但大体之上还算是根本牢固。”
刘安世出言不俗,众人都是认真旁听,不以对方是士人而小看。
刘安世道:“今上少年登基,富于春秋,天资过人,见辽夏两蕃不服,国用不足,与大臣议论常有不悦之色,便欲兴改作之事,恢复至汉唐全盛之时。”
“其实依我看来,朝廷就是富人之家,有良田千亩,大厦歇身,上下都是和睦,所缺的不过屋舍少些装饰,器用少些精巧,侍妾们愚钝了一些,若有邻舍来欺辱,给些财物便可打发,何必大作更张,以至于上上下下生出这么多埋怨来呢?”
孙觉觉的刘安世此言太过,他去过地方知道老百姓穷困到何等地步,但京中似刘安世这般何不食肉糜的人确实不少。
说到这里刘安世即道:“众大臣之中,唯独王介甫知上意,以激切之言以动圣心,污真庙,仁庙为不治之朝,实在是巧言令色之极。”
孙觉问道:“介甫言仁庙之政不足我有听闻,真庙何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