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
曾公亮化解了情绪,呵呵笑了两声道:“是啊,难怪朝野提及韩魏公,富郑公名字皆是交口称赞,仆怎么能及的万一呢?”
文彦博提韩琦,曾公亮便提富弼。
至和二年时,文彦博,富弼一并拜相,当时百官皆以得人相庆。
当时文彦博是昭文相呢,富弼还是你的副手,如今官家宁可调富弼回京出任宰相,也不用在枢密使的文彦博,由此可想而知了。
咱们俩谁也别说谁。
二人你暗中我一刀,我暗中射你一箭,大家扯了个平。文彦博这时道了句:“话说回来,怕是富郑公与王介甫难相和啊。”
曾公亮道:“言之有理。我看到时候为难的怕是富郑公啊!”
文彦博不由停步。
却见曾公亮指了指天道:“文公看不出么?官家与介甫如一人,此乃天也!”
文彦博闻言徐徐点头:“是啊,这天下又有谁能与天争呢?曾公见事明了,仆佩服之至!”
说完二人又笑呵呵地,边走边聊往政事堂而去。
至于亏得最惨的吕景,踉踉跄跄地被官宦搀扶着走至半路,突然一個脚下绊蒜,跌坐在地。
官宦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捶背揉胸的,好一阵没缓过来。
至于孙觉方才触怒了官家,早已是退出殿外,然后他在宫道上徘徊着很是不安,一直等到了陈襄出现这便迎了上去。
陈襄看着孙觉摇了摇头。
孙觉满脸涨红地道:“老师,是弟子不争气。”
陈襄道:“我也没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这性子在汴京作官太容易得罪人了。”
孙觉道:“老师说得是,学生好易,常以是行已,用之立朝立身,或进或退,或语或默,或从或违,但如今…方知吾易学未精。”
“他日求个外任,早早出京去吧。”
陈襄道:“你也莫过于责己,凡事过犹不及,你不过没有按照中道而行吧。”
陈襄道:“不过你也不用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