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似在某反腐大剧里看过,就是某书记摇下车窗警告抓走自己老婆男主的那个眼神。
章越一瞬间也是被王陶这个眼神,看得心底发毛。
这眼神不是警告,而是恐吓,那背后的意思是日后有你好看的。
就似猫看到老鼠时,先用眼神死死地盯住,当老鼠吓得双腿发软时,最后猫在上前除掉老鼠,这是从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毁灭。
王陶如此狠狠地瞪了章越后,从章越身旁擦身而过,而王陶身旁的官员们也是无一人敢与章越打招呼。
大家都是成年人,撕破脸的时候不必似小孩子翻脸时放什么狠话,一个眼神即是代表了宣战。
章越感觉心头压了一块石头,等到王陶走后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方才被王陶那一个眼神恐吓得有些走不动道了。
他回头看向王陶一行人,自己帮了韩琦还了他的人情,但是却彻底得罪了王陶。
不过这也没办法,从王陶弹劾欧阳修时起,自己就已经开罪了王陶。这场冲突是迟早的事。
“度之,不必与这等狂夫计较。”
章越抬起头看是何人言语,竟是吕惠卿。
原来吕惠卿方才见王陶气势不善,直冲章越而来,自己非常知趣地躲在了廊柱的后面,如今等王陶走远了,便与走出来章越说话。
章越与吕惠卿施礼,吕惠卿如今任集贤殿校勘,是王安石将他推举给曾公亮,曾公亮便提拔了这位同乡出任馆职。
章越道:“方才给吉甫兄瞧见了,哎。”
吕惠卿长笑道:“王陶身为官家的东宫师傅,却不持身,屡屡凌于官家之上,如今虽弹劾了韩昭文,欧阳参政,但也恶了官家和中书,反而令自己在朝中没有容身之地。”
“我看不出数月此人就要事败,度之,不用与这样的狂夫计较。”
章越道:“吉甫兄见事向来都在在下之上,这般说断然不会有错。”
吕惠卿笑道:“哪里的话,度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