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不易一字的,章越居然敢动手改他的方案,是没见过他的厉害么?
章越写完后,吕惠卿看他所书两处地方,初时看得不以为然,觉得不过如此,但动念仔细一想,确实是弥补了此法的不足。
吕惠卿振纸定睛再看后,已是反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脑中想着。
此子之才胜吾矣!若他真与我争,我哪争得过他。
吕惠卿合上眼睛,此刻他觉得心底猛地一纠痛,原先对章越原先的妒嫉之情顿时化为了惭愧得无地自容。
“吉甫兄?吉甫?”
吕惠卿回过神来道:“度之,我以为……以为可以这么改。”
这一句对于从来不改的吕惠卿几乎是破天荒了。
章越心道,早说嘛。
“太好,那请吕兄再抄一遍,你我持之奉上好了!”
“好!”
章越感觉突然之间,吕惠卿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但到底有什么变法自己也说不出。
反正就似原先吕惠卿对自己说话但是底气十足,信心满满的样子,但如今吕惠卿变得沉默寡语,反应似慢了半拍。
吕惠卿誊正后,章越在上面画押,二人便一并去见官家。
而这时候官家正在崇政殿中一脑子的官司,原来御史王子韶,程颢,谏官李常都在殿上与官家争论。
他们一并说官家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听王安石去位,要官家令王安石复出。
而官家满脸郁闷地坐在御座上,看着三名言官大喷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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