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堆积。
“乡亲们,不能剪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为区区十斤大米弃之?”
自然的长兴镇的顽固守旧派还不死心,还在不停劝说那些排队的人。而那个秦军的文员,看着几个人的行为虽然很冒火,但只是冷眼冷笑。别看现在跳的欢。日后有的苦头吃。说不定还要被血脉至亲指着鼻子骂呢!
程兴达哥三已经全部剪了辫子,平日里一同厮混的几个小兄弟,也都剪了辫子。一群人这时正围在外头看热闹,几个秀才和老人的作为全看在程兴达的眼里。“兄弟们。知道哥哥要你们带上剪刀是干什么用的了吧?瞧见那几个作死的没?脑袋后头的辫子可是一样顶十斤大米的。”
程兴达看那几个秀才和镇上老人的目光,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猎豹。
程家的老二程兴旺一拍自己脑门,“哎。这样的好事我咋没有想到?”眼睛早从瞧热闹上转到了那几个老秀才老人后脑勺了。那一根一根花白近半的辫子,仿佛是大米散发着香气。
周边几个小兄弟也全都恍然大悟。再瞅着人的时候,眼睛里都冒着精光。
今年四十二岁的胡秀才正劝得起劲。后脑勺突然一紧,头皮直疼,那是辫子被人抓着了。他正想发生什么事,后脑上就突然的一轻,一股不适应的轻松感传来,胡秀才感觉到不妙,急忙转过身,一边用手去摸自己后脑勺,空空的辫子没有了。眼见一名油滑青年手中正拿着一根辫子在往放米的地方去。
“哎呀,你这个畜生,快还我辫子!”胡秀才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声,再不顾体面了,把腿就向油滑青年扑去。
这青年就是程兴达身边的小兄弟之一,此时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十斤大米到手了。”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正在劝人不要剪辫子的秀才、镇上老人,全‘啊’的慌张叫起来,他们都感觉到自己辫子没了,发出惊恐的声音。
周围的人先是莫名其妙,接着一些人回过神来,军政府一根辫子换十斤大米,好象没有要求一定是自己的辫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