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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他的车回到公寓楼下，我正想下车，他忽然说：“小涓，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那个，当然欢迎。”其实这家是他的，我只是个房客。
我泡了一壶红茶，给他倒了一杯，也给自己一杯。
“抱歉没有你喜欢的普洱茶。”
“你还记得我喜欢普洱茶？”他有些讶异。
“记得，当然记得，我们在一起说过的话不多。”
他有些窘迫，“你是在怪我吗？”
“不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小涓，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子。”
我笑，“哲良，你太夸奖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们自从认识以来，单独相处的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也数得过来。而每一次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谈的都是极严重的事，象今天这样的闲聊，是第一次。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挑你做我的太太吗？”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说。
“你不知道，好像也不好奇，换了一般的女子，恐怕早已闹翻天了。”
他停了一下，眼睛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挂在窗前。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六年前的平安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你穿得很有个性，从上到下，遮得严严实实。”
我莞尔，那是因为我怕冷。
“你吃得也很有个性，不贪心，不浪费，适可而止，还吃得很健康。”
难道他那时一直都盯着我看？
“你的眼里一片沉静，没有焦躁和欲望。那时我便想，你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我没有看错，五年来，你一直遵守你的诺言，从不给我添任何麻烦，从不向我提任何要求，让我有时候忍不住内疚，我索取了你的青春，你人生里最美丽的时光，而留给你的，却只有孤单和寂寞。我，是不是很自私？”
“哲良，你无须自责。当初选择是我自己做的，你没有强迫我，你帮了我一个忙，已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