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还是说你对他所有的收藏品都很熟悉?”律师追问,“是菲特利先生的这件收藏品格外特别?”
史蒂文犹豫,目光游离,这反应并没有逃脱律师的注意。“以前菲特利叔叔曾经向我展示这把刀,”他最后说,“我觉得造型很特别,就多看了几眼。”
“我能理解,”律师说,“遥远极东的武士使用的兵器,在我们眼中看起来自然是很特别——但你怎么断定它就是菲特利先生的收藏品之一,而不是另外一把武士刀呢?它比起同类物品,有什么更加特别的地方吗?”
史蒂文不说话。
“或者,是因为你知道这种武士刀非常罕见,比如说,在浅水城中只有菲特利先生拥有一柄,别无其他。所以你能如此断定?”律师提示。
“也有这样因素,”史蒂文说,“但我确实认出它就是菲特利叔叔收藏的那一把,我见过,所以认识,虽然我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印记之类。”
律师点点头,不再在刀的问题上继续纠缠。“继续,”他要求说,“你看到菲特利先生躺在血泊中,旁边有一把刀——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当时惊呆了,大概愣了半分钟,然后回过神来,冲下楼报警。邻居巴特兹先生和他的太太,还有他们的儿子小布朗听到声响都跑出来了,他们让小布朗跑去通知宪兵,巴特兹夫妇和我一起看守现场。大概十分钟后,宪兵来了,他们封锁了现场,将我和巴特兹夫妇都带回宪兵局询问。”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但我看得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相信我的话,”史蒂文恼怒地说,“过了一天,那个检察官,叫什么兰尼瑟……”
“兰尼斯特。”律师提醒。
“对,兰尼斯特。这个混蛋居然说我是杀害我叔叔的凶手,他趾高气扬,脑袋顽固得像矮人的锤子,压根不听我的任何辩解。他说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让我老实交待那些强加给我的罪名......”
“他一贯如此。”律师同情地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