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车出小区,“如果晚过十点钟,你从来都不回家睡觉,为什么?”
林泉没说自己没有钥匙,这么晚惊动家里人开门不合适,深邃的目光透出车窗落在外面浓郁得化不开的夜色里。
“去方楠那边看看,她们睡了没?”
郭保林看了看西铁城的夜光表,指针指示在十二点三十八分的位置上:“这会儿估计还忙着,昨天差不多到一点,今天的事情更多,我还走得早。”
被意志强力压制下去的醉意一点点的涌上来,林泉只觉得脑浆在飞快的欢乐的旋转着,将他带入那个让他泪流满面的噩梦。光线昏暗,只有过道尽头的白炽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他惊恐的伫立在空洞洞的过道里。淅沥而清脆的声音,那是密集的雨滴落在水泥地面上。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细微的回声,只有妈妈离开的那句话还在他的耳朵响着:“陶陶,在这里等妈妈……”白炽灯闪了闪,突然就熄灭了。一个念头与突如其来的深邃黑暗一起捉住他稚嫩的心房:“妈妈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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