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往,也有个照应。”
陈氏大喜过望,刚想一口答应,又惦记刘钧:“就是要去,也要等阿钧的羊肉铺开起来,手艺学得差不离,我才放心。”
谢廷皱眉道:“我记得阿钧一向不喜屠宰……”
“阿钧在北军里头受了委屈,”李舅母简单说:“总是要有门营生,再娶个新妇,阿姊才能放心。”
谢廷展颜一笑:“要门营生有何难?婶娘也晓得,我去做流官,总要带些自己人,我家又素来不亲。不如请阿钧来帮我。他既读过书又会写拳脚,可真是合适的不得了。”
“真的?!”刘家人都兴奋起来。
李三娘脆生道:“我去找阿钧!他必开心死了!”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刘家人的笑颜,谢廷心里头也很服帖:这世上总还有人可以为他的一点举动,感到开心无比。为这份开心,去做努力,自己也是很开心。
刘钧被李三娘拉回来的时候,谢廷已经离开了。
陈氏兴奋地告诉他:“阿廷做了县令,你不是幕僚便是长随,总之以后就不是贩夫走卒啦!吃上皇粮了!”
刘钧却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陈氏看他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你不是做梦都想着做官人么?怎的这幅鬼样子?”
刘钧道:“是啊,我这幅鬼样子,如何能进衙门?白给谢大哥丢人,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这回我带你去,顺便给你爹的事好好查查!”陈氏拧了刘钧的耳朵,吵吵起来。
俗话说好事成双,刘钧的营生得了着落,第二天媒婆上门,指明了要给刘贞说亲。
陈氏喜不自胜,她的一双儿女都有出路了。
倒是李舅母泛酸水:“娘子也给我说个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