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姐弟俩为韩王的事呛起来,连连打乱:“贞娘说得对,咱们河北人吃尽了南朝人的苦头,三郎有心帮我们,我们自己是得争气。但是阿钧说的也没错,这韩王和楚王斗的厉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谁晓得三郎帮北人,究竟是按的善心还是祸心?你可别忘了,当初他红口白牙的把掘河的罪过推到鞑子身上去了,官家打了败仗倒还成了护民英主!啧啧……”
“就是!原本对咱们还有些同情的南人,拿着赵三郎的瞎话当借口,倒和咱们北人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敌,就差说我们活该了!”刘钧说的有些夸张。
因为刘贞的关系,刘家人都是知道掘河□□的。
刘贞因很多事,对赵休一直都有些戒心,总是觉得此人并非善类,心机深。但是赵三郎几次三番救了他们,也确实是恩德。而且一直以来纡尊降贵,从不以身份欺人,着实令人厌恶不起来。
“你们怕赵三郎不对咱们交心,怕上了当,吃了亏。所以,任由南朝人这么欺负下去吗?”刘贞实在焦心:“今天来的那个媒婆,是给铁匠铺的魏大说媒的,那魏大出的聘礼只有两贯钱!两贯钱算什么?可够舅母打个新簪子,做件新嫁衣?舅舅当年娶舅母,可是花了足足五十贯!翁翁为这五十贯没日没夜地到各家屠牛宰羊,什么偏僻深山都去!魏大这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咱是北人,北人的娘子就不值钱!你问问卫娇娘,她与人做妾收了多少?!”
“娇娘做妾?!”刘钧吃了一惊,一把抓住刘贞:“娇娘她家把她嫁与谁家了?!怎地这么狠心,让她做妾?!”
刘贞方才一个激动,说漏了嘴,她的胳膊都被练了力气活的刘钧抓疼了。
陈氏狠狠用眼皮刮了下刘贞:“爹妈生的小娘,人自己不心疼,你心疼个甚!”
刘钧转看陈氏:“妈妈,我,我……”
陈氏嘴一扯:“想都别想!卫家兄弟那么多,卫娇娘嫁妆必定少得很。再者,前番她遭了祸害,莫说卫家人恨死北人了,就是卫娇娘在这村里的名声坏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