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陆永的衣袖:“她,她,她在哪里呢?”边说边迫不及待地伸头往陆永身后望。
“我着急的就是这个。我们回来的路上,卫大娘又走丢了。”陆永语焉不详。
“什么!”刘钧一蹦三尺高,他急赤白脸,要冲出门去找卫娇娘,又因不知卫娇娘去向,一把抓住陆永出门,才回头向道陈氏:“妈妈且吃些茶,等我们。”
赵休送刘贞回客栈,一路走的甚是缓慢。
慢到,刘贞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声声搅乱了自己柔肠,不知几多思绪混乱。可又偏偏意识清醒得紧,她看得见一路上赵休指点的涓涓河流,听得见远处歌台上隐隐传来的鼓乐。
路上遇到了些匆匆回家的行人游摊,赵休停下来,挑了盏灯。
灯的模样很是怪异,有些像鱼,又有些像娘子们绣的荷包。
赵休让贩夫点上了蜡,烛火明亮,橘黄色的光透过描绘了神奇纹样的灯纸,照亮了盈盈方寸。温软了赵休硬朗的轮廓,清澈的眼睛。
他抓起刘贞的手,把灯盏送上。
温暖,软和。
可是刘贞却感觉像是被蛊人的毒蛇,缠住了手腕,她慌张地甩开赵休,猛地退后几步,才回过神来。
见赵休模样呆呆的,拿着灯盏,神色很是受伤,刘贞又感觉心狠狠疼了一下。这般纷乱无比的心情,她有千言万语,又好似每一句都是临渊一脚,吐不出,咽不下。
“阿姊?你怎的了?”赵休温声问。
刘贞感觉自己很是不舒服,她摇摇头:“这个灯的样子好怪。我被它吓到了。”
赵休轻声笑:“这边是金鱼呀。阿姊你不是想见它么?怎地叶公好龙了?”
“金鱼?”刘贞张大了眼睛,不置可信:“可是为何不是金色的?”
赵休温柔道:“如今天气还冷,待暖了些,我便送些金色的到你家的池塘里。”
刘贞摆手:“太过矜贵,在我家里不是委屈了它们?”
她斜眼瞥见赵休不以为然的神情,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