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京华市太大了,地位又很尴尬。陆市长说他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何尝不是一样?”
裳便伸出纤纤小手,轻轻抚mō了刘伟鸿的脸颊一下,眼里满是爱恋之意。
刘伟鸿顺势握住了裳其实很明白刘伟鸿的心思。京华乃是副省级城市,以刘伟鸿现在的级别和年龄,若是被任命为过于显赫的职务,显然于理不合。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又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官场,本来最讲究的就是个论资排辈,人家那些老干部,经历过大动luàn的磨难,好不容易才在退休之前捞到一个比较实惠的职务,板凳还没捂热,刘伟鸿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横空杀了过来,一屁股坐在要紧位置上,还不得被人嫉恨死啊!
年轻人在体制内官位太高,天生就是一大劣势,其他中老年干部,总是会自觉不自觉地抱成团,排斥这样的年轻干部。你越有能力,人家越是嫉恨排斥。
刘伟鸿若想有所作为,大刀阔斧的改革必不可免,同样的,得罪人也就必不可免了。更加要紧的是,以刘伟鸿现在的级别,就算得罪了人,也未必能对偌大的京华市产生决定xìng的作用。
那可当真费力不讨好了。
“大伯有没有透lù,让你去京华市具体干什么工作?”
稍顷,的正厅级。
“那,不去京华,去江南的其他市?”
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自我吹嘘几句。
其实这也是刘伟鸿在照顾她的心情,不愿意眼下的气氛过于紧张压抑。再大的压力,也是刘伟鸿自己一力承担,绝不转嫁到妻子的身上。
眼前的刘伟鸿,再也不是当年跟在云姐姐身后要糖吃的小屁孩了,已经逐渐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要不,给爸爸打个电话吧,问问他的意见。”
裳一个人,刘伟鸿的手刚刚伸向沙发边茶几上的电话机,电话就先一步震响起来。
刘伟鸿连忙抓起了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