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千钧于一发”。
那颗白子,就是引发全局变化的“契机”。有它,白棋生,无它,白棋死。
“可是什么?”红衣女子追问。
“明明是珠穆朗玛峰大雪崩的胜局,其中竟然藏着死水微澜的隐忧?白棋借助‘三、三’位的伏兵反败为胜,屠尽黑棋大小长龙,但黑棋却留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大杀招?为何?为何?这一卦,与我昔ri在布达拉宫的最高飞檐之上用‘鬼谷神算听风饮露法’占卜的那一卦大同小异。如果这是真的,那他所领导的又是一场‘画虎不成、反类其犬’的战役,结局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那罗刹魔女将再次脱逃蛰伏。你们说,到底为什么无法彻底除去魔女?难道她真的如长安凌烟阁第一大智者所说,有九条命、三十三替身、七十二变化——”
白衣女子本来是要解释给其余两人听,但自己提给自己的问题却越来越多,终于双手捂着太阳穴,无法继续说下去。
她用占卜来解释占卜,用问题来解释问题,这已经是数学、逻辑学里的最玄妙领域,等于是用塔形阵列、环形阵列来求解核心问题,如同多元一次方程、多元多次方程一样,表面看似简单有解,实则深奥莫测永恒无解。
关文从头到尾梳理她的话,感觉占卜一道实在是高深莫测,卦象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全靠占卜者用超强的心智去联想、推测、拆解、穷释。占卜者心智有多高,那卦象所展示的境界就有多宽广。
蓦地,那女子双手垂落,十指缝里便多了几绺灰白长发。
“占卜者的心智总有穷极之时,而真实世界中的诸般变化却永无直径,这种情形,就像用尺子丈量地球一样,就算用尽全世界的尺子,又怎么量得过来?勉强为之,只会将人逼疯。”关文瞬间感觉到,那白衣女子的心智已经到了极限,面临崩溃之厄。
“姐姐,你的头发——”红衣女子惊呼。
“我明明测算到了罗刹魔女的样子,也筹划了最大限度的战局,把她的身体全部圈进来,可还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