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三个皇兄中,沈千行她不清楚,可沈千暮与沈千离,她太了解了。
一旦司长礼下台,沈千离必然不会再受那几家士族的牵制,他会更加不留余力的针对沈千暮。
而在此时,那个原本一直在坐观虎斗的人,先前尚且只是指点司长礼一二,待司长礼出事,庶族势力大增,他必然就坐不下去了。
而他,向来遵礼法礼教,皇室血统乃国运昌盛之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倾向于生母乃异族人的沈千离。
但同样,他也不会认同太子提携庶族势力之举。
他不站任何人,独善其身,而此人,才是真正难搞之人。
...
“你猜的果然没错,三皇子今日主动请缨主审此案,三司协理,司长礼这一次,怕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谢临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提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咬进嘴里。
沈千昭红唇勾了勾,素白的指尖执气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的美酒,“司家是倒台了,可更大的麻烦,才刚来。”
说起这事,谢临面色都凝重了,放下了手中还剩半串的葡萄,“闵太傅可不好对付。”
闵太傅,闵青,不同于薛士德和司长礼,除了学识与才能之外,此人,还是皇上年幼时的伴读。
闵青是皇上一路提携坐上的太傅之位,与前司太傅相比,才能学识有过之而无不及,
便是太过于古板,这才是真正难啃的硬骨头。
沈千昭不可能把对薛士德和司长礼的那一套用在这位闵太傅身上。
沈千昭红唇勾了勾,“怕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只管往前便是。”
谢临闻言,当即看向沈千昭,“你有应对之策了?”
“没有。”沈千昭拿起了那剩下的半串葡萄,一颗一颗,慢条斯理的送进嘴里,果汁酸甜,不算甜腻,还能接受。
见她这般没有应对之策还如此悠然自得,谢临叹了叹气,“你还真是心大。”
沈千昭:“彼此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