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书信是周市布告狄县的劝降书,若狄县不肯在半月后乞降,周市将挥军东进,一股踏破狄县,向临淄进发。
可以说,临淄属齐国都城,是故齐之地,如果周市只是为了复魏,他大可向西进兵,过黄河,向河内进兵,可他却东进,这其中,目的何在?
徐元苦思片刻,他实在没有任何头绪,是战?是降?一切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但无论如何,徐元都不愿意投降乱匪,可偌大的历城都不能保守,自己小小的狄县,能抗击周市的大军吗?
徐元长叹一声,在屋内踱步,这时,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县丞叹道:“听说,这两年匪军十分昌阙,他们已经踏破函谷关,杀入关中,大秦能否渡过这次劫难,亦不可知,不如……”
他话音刚落,徐元已不耐烦的摆摆手,叹道:“若大秦已亡,我道不必如此苦恼了,可大秦尚存,我难道好卖国求荣吗?”
徐元说到此,看向县丞,又道:“况且,匪军向来无道义可讲,他们喜欢杀官吏,扬威一方,我若投降,这项上人头,还能保住吗?”
县丞听出了徐元话中责怪之意,他不敢再劝,只得低头不语,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静。
这时,门外府兵大喝一声:“城守田儋到。”
一名中年军官快步走入,他身穿皮甲,腰胯长剑,此时已来到徐元身前,单膝跪地:“给县令大人请安,给县丞大人请安。”
徐元见田儋来了,笑着点点头:“起来吧。”
田儋起身,沉声道:“大人,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何要事?”
徐元指着桌上的木盒子,叹道:“你去看看吧。”
田儋顺着徐元的目光看去,一个木质盒子十分显眼,他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个已经干枯的头颅,在木盒旁,有一封书信,他拆开竹简,看了看,不由惊道:“匪军要打到狄县了吗?”
徐元点点头,恨声道:“可恨,我狄县守军不足千人,想要退敌,太难了……”
徐元再次叹息,屋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