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很清楚。
“宗主,我永远是体宗弟子!”
这句话中的主语,不是胡来,而是我。
我,是邪天。
体宗的邪天。
“这小子……”想起记忆中的邪天,夏邑摇头苦笑,“把我越州上上下下都耍了个遍啊……”
“我神朝又何尝不是?”神韶感同身受地苦笑唏嘘,“何止如此,九州局势的大变,虽说因罗刹灭世而生,但朕总觉得,这一切仿佛都与邪天有关。”
夏邑闻言,心中一凛,细细想来,还真是如此。
当然,若二人知晓罗刹的出现,是因邪刃把镇压绝渊入口的黑碑给吞了的话,那就不是仿佛了。
三杯之后,二人陷入各自的沉思,但这沉思,都在邪天身上。
这也是夏邑的来意。
同样也是神韶主动出现的原因。
“邪天在神宫?”夏邑问道。
神韶摇头:“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朕也不知。”
夏邑皱眉:“你就如此放心?”
“不放心又如何,”神韶唏嘘一叹,“若天启交流大会后,朕就把他高高供起,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么?”
这一点,夏邑无法反驳。
和当世所有天才都不一样,如道宫道子,都在道宫的庇护之下,出行之时,甚至有道尊护道。
而邪天,自始至终都是一人闯荡。
两条路,走出了一帮庸才,走出了一个压得九州修行界喘不过气的绝世天才,孰优孰劣,一清二楚。
“我只想他能走得更远。”夏邑看着手里着酒杯,默默说道。
神韶颔首道:“朕亦如此。”
夏邑看向神韶,直言问道:“夺舍之后,你还能活多久?”
换做其他人,神韶绝不会回答,但问他的人是夏邑,重伤永远无法痊愈的夏邑。
“最多四年。”
“四年,呵……”夏邑冷笑,语气中夹着些许醋味,“为了让你多活四年,邪天真下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