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头发应该很久没洗了结成一片片,疏水材质的衣服旧而脏,拉链只能拉到半截……他一直都在坚持着对我当初旗在人在的承诺。要求他在满是敌人的地方保存所有的人确实太难了……我意识到刚才冲动,默默弯身拾起装着营旗的袋子,一咬牙跪在地上。“詹姆斯,为难你了……”
他楞了一下,两步过来要扶我,“王,我不是那个意思……”忽的也猛然在我对面跪下。“王,我知道你回去也受罪了,大部分原因肯定是因为我的关系。如果我当初没来,也许独立连早就可以回去了,应该是我对你、对独立连所有的人说对不起。你是我所遇见的人里对我最信任的一个,我刚才的脑怒是因为觉得你开始质疑我……所以一下失去了理智……”
“我是怀疑过你,不过只怀疑了几秒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每个人都跟我说你来历不明,要小心,但我总觉得你很真实。”
“谢谢……”他低着头,看不见面容,一滴水珠滴落而下,落在草地上,接着两滴、三滴……草叶颤了一下,似乎经受不住这份热泪而垂下腰段,泪水缓缓倾往叶末,挂在叶梢之尖,晶莹剔透。
我跟詹姆斯说了回石河,入狱逃出,辗转到此的经过,至于以后帮沉默者去偷天梯权限一事,我就明着跟他说这事不能告诉他。
他听后不住的苦笑。原来当初还在佩利达沃尔号上时,弗格森给了一个联系方式给他,这个方式就是当初去赫密斯城里找的那位朋友。那人给了詹姆斯一个落脚地点,所以詹姆斯制定的逃跑路线就是一路往北,目标就是个叫哈坎的地方。
后来詹姆斯带着剩余人转回到赫密斯树林躲藏,从那人那里知道了我被判刑的消息,那人还透露说春风已经派人去索利斯联邦救我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被石河军逮捕,却引渡到索利斯联邦受审的原因。不知道春风与索利斯联邦达成了什么协议,索利斯联邦的那个审判对我来说不过是走个过程形式而已,周博士出来为我辩护完全就是个意外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