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袍鬼的招魂铃,捕捉到了异乎寻常的灵魂力波动的时候。
太子正在茶园里看着山下的茶花发呆。刚刚听了容闳讲解檀香在佛教中的使用,知道虔诚的信徒和高僧中,会用自身的鲜血掺入檀香抄录经文的人不在少数。
心里自然有点失望。本来觉得那个红袍僧人挺神秘的,但这么一说,那神秘的僧人,也许只是个酷爱度化鬼怪投胎做人的和尚。
如果说特别,那也许只是法力特别高强些,或者法力特别半吊子些,造出了朱标那么一个异类。
但失望之余,又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就好像解一道很复杂的题,突然发现有简便算法,不必再大费周章绞尽脑汁。
只是……,沈成凡却不是和尚,又或者他是还俗的和尚,或者跟和尚一点不沾边,两根手指在眉心那个动作,纯属习惯上的巧合……,而澳门遇到的那个女僵尸雪夫人……
太子想起了那车帘一起的瞬间,那阵迎面而来的香风。
容闳喝了几十年这种掺着檀香的血,身上还没能有香味散发出来,那女僵尸身上的香,不知道喝了多久才能养成。
在太子的脑子里七转八弯的东拉西扯的时候,容闳在观察着太子。
一身旧衣服,比茶农干活时的工作服还不如,但穿在他身上却不见落魄,虽称不上气度雍容,却也绝对风华内敛,目光凝视着茶花静静出神的模样,忍不住让人屏住呼吸,只觉万千红尘皆停住,在这一个凝神中。
只除了一样。一个黑色的铃铛脱出了他的领口,飘荡在空中。
铃铛和拴着它的链子毫无疑问是金属的,不论是何种金属都是重的,该是垂下去才对,但这个铃铛却仿佛丝绸那样漂浮在空中,随着微风徐徐舞动。
雪夫人此刻将另一只摄魂铃,合在双掌之中,跪在韦驮前,虔诚的祈祷:“伟大的韦驮神,雪儿在这里向您祈求,请您看在我600年痴心不敢的坚持,指引我路径,让我能与我至亲至爱的人重逢。”
突然,摄魂铃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