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容闳的感觉一直很复杂。首先从一开始就对勒森魃族没有好印象,狡诈、阴险,笑眯眯的眨眨眼睛,就能要人命。但容闳又曾在最危险的时刻救过自己的命,甚至整个梵卓族的命,这事虽然感动,可紧接着却又被他利用,被置于更深的阴谋之中,甚至还出了宋歌那档子事。
所以太子对于容闳,始终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也琢磨不透。
但就在蒙哥说起那‘第一,第二’的时候,太子才突然意识到,也许以上都是借口,而实际上,或许根本的原因在于,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将他看清楚。
想到这一点,太子一下子跳起来,追出了地底城。
……
静夜的公路上,古典的劳斯莱斯轿车,向前奔驰着。车子开得很稳,也很快。
容闳闭目坐在车上,他也在沉思,思索着他可以算无遗策,但却怎么总是不懂得教导后辈?难道是我错了?
在艰苦环境中挣扎求存,并奋起的容闳,他教育子弟的方法一直是给他的孩子以历练和考验,这种历练和考验,正如小树成长所需的养料,足够的养料才能茁壮的成长。
而现在一棵长歪了,而另一棵貌似也歪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道光亮照射在他的眼帘上。
容闳睁开眼睛,只见车子前面的后视镜被驾驶车子的人调正了一个方向。(开车的是容闳的另一个孙子。)
使容闳从后视镜中,正可以看到车子后面的情况。
一个人影,迈开两条大长腿,跟在车后面吭哧吭哧的紧追。
容闳摆了摆手,车子停了下来。
追来的太子打开车门,喘息着说道:“祖父,对不起。”太子用很快的语速说道:“我对于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犯了如同高阶对于末枝一样的错误,那就是冷漠。”又喘了两口气,语速缓了缓,“我不求谅解,我只希望能给个机会,让我们彼此了解。”
“就这样?”容闳问道。
“是。”太子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