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这柄剑。
对着寂寞的夜,对着寂静的竹林起舞。剑光上水波流转,如水墨泼洒之豪迈,如行楷婉转之韵美。这不是武,这是舞。当年在督帅府上,他见过一个人用这把剑做这样的舞,只见了一次就深深的记下了。
六百年前的刘瑜在同样这般寂美的夜色里,也在跳着这只舞,他盛装而舞,明黄色的蟠龙袍,乌金铠甲。
只是容闳舞的有点凌乱,不及刘瑜从容,因为容闳心里有许多事放不下。
宋歌还不够老练,太子就更加稚嫩,而自己放不开又说不出的秘密里,充满了危险。
虽然放不下,但今夜却必需要离开这里了,去完成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刘瑜对月而舞,神色庄重,心无旁骛。
这是祭祀的舞蹈,请魔剑出,杀鬼前的祭奠之舞。有一个鬼值得他将这柄上古魔剑祭出,去杀之。
“仓啷啷!”舞罢,剑还鞘,两个身影各自背剑下山而去。
同一柄剑,穿过六百年,由不同的人、鬼握之,此去溅血事之,但善恶不知。
轰隆!晴朗的夜色,天边却响起了雷声。
“雷声这么响,却不下雨。”朱标坐在树林里,旱魃就趴在他的膝边。
攻击太子那一刻,旱魃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过后,她心中却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所以她很害怕。
手指轻轻抚摸着旱魃的头发,“这一次我们很侥幸,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却不知道要怎么才好。”摊开另一只手,掌中躺着那支摄魂铃,“我已经试过无数种方法,却毁不了它。刘瑜那个咒语,似乎已经将它和我连在了一起,我不知道要怎么破解。”
闭目半晌,缓缓道:“走吧,旱魃。”
“不,不想走。”旱魃仰起头,艰涩的开口说道。
“你能说话了,真好呢!”用手指轻轻的抚摸旱魃的双唇,那如花瓣般柔美却苍白的唇。
突然低头,一口吻了上去。生涩却真挚的吻,带着依依惜别的伤感。两滴泪水划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