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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落日,千里流金,浓郁的金色惊心动魄。久违的落霞满天,久违的天高地阔,风翼在心里说: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啊。
他在洞口没有看到导游肖克,如果他还在这的话,差不多也成了木乃伊了。他有些内疚,竟然完全无视了肖克的死活,但总算有些令他欣慰的是,旁边有两排汽车的履痕。风翼将洞口填好抹平,然后又将汽车的履痕仔细地剔除掉,他不自觉地做着这一切,明白过来时有些哑然:他已经悄悄地从一个闯入者转换到保密者的角色。
风翼晃晃荡荡地走着,漫无目的——他不是要逃离,也不是要寻觅,他只想找一个无人看见的地方像一个迷途羔羊般的迷惘,迷惘……
这是个不该有人出现的地方,不该有人出现的时间,虽然这个日落是这样的浪漫和迷离。
风翼在这两个不该之外,应该不算稀奇,如果再有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女孩也出现在这个一平如镜的罗布泊湖盆,那就实在叫人难以置信了。
绝对不能孤身行走的地方出现两个闲庭信步的人,一个穿一身牛仔行头,脸上挂着后现代主义的表情;一个倾国倾城,带着远古的清幽。
女孩歪着头端详他:“妖怪?”
女孩赤着小巧的脚丫,披一件纯白轻纱,甚至,连胸衣都省略了,入眼一片凹凸玲珑的无限风光;皮肤犹如水晶般的的透亮,在晚霞下呈现玫瑰般的颜色;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风翼,十足一个妖艳的妖精!可风翼嗅了半天,就差没爬到她的脚下去“扑哧扑哧”了,却只闻到纯净的人类气息。
但风翼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一个人类以如此休闲的方式,出现在这个荒凉的生命禁区的,他因此无奈地回问了一句:“神仙?”
女孩清亮的眸子突然闪了一下,就像被擦亮的雨后新星,将风翼盯着更仔细了……正在风翼狐疑间,她突然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由衷的笑容,仿佛全身都在跟着她笑,连那微风下的轻纱,也喜不自禁地轻轻颤动。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