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泪眼朦朦地抬起头来,怔怔看了她一会,却又将头深埋在她胸前,哭道:“没错,你是姐姐!姐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子矜,是你弟弟呀!”
他这般哭个不休,文盈也是毫无办法,微一蹙眉,仍是柔声道:“你可是认错人了?姐姐刚从山的那边过来,以前可从未到过这里呢。你再瞧仔细些!”
听到这话,那少年似乎是生怕她推开他似的,反将她抱得更紧了,却是再也不肯抬头了。
那少年这般抱着不放,文盈也是倍感无奈,生性柔顺的她又无法硬起心肠将怀中这个正在哭泣的孩童用力推开,只得求助地转过头望着师傅。
青衣一言不发地走上来,抓住那少年衣领,也不见如何使劲,轻轻松松便将他从文盈怀中提了起来。她将那少年举在半空,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但见他生得眉目十分清秀,一件粗布青衣,虽有些破旧,却浆洗得甚是干净,一双泪水朦朦的眼睛,宛若一泓清水,浑不似在戏耍。那少年给她这一弄,也自忘了哭涕,睁大了眼看着她,随即又猛烈扭动身子,想挣扎着下来,却哪里挣脱得开。他身下那只黑狗见他如此辛苦,护主心切,此时也狂吠一声,猛然跃起,张嘴便朝青衣手腕咬去。
青衣也不躲闪,任那满口利齿咬上皓腕,皱眉道:“瞧你生得一副好模样,却怎么这般无赖?都说不是你姐姐了,还这般紧抱着不放,成何体统?你且站远些瞧真切了。”说罢,衣袖一甩,将那少年连同那黑狗如抛绣球般一并远远抛了出去。
那少年顿觉一股大力从背后猛然传来,紧接着身子伴随着一声少女的惊呼如腾云驾雾般凌空飞了出去,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已是砰地摔在地上。他摔得虽重,却也不觉得浑身有多疼痛,闭眼躺在地上,正自纳闷,却又觉一个滑腻温湿的东西在脸上擦来蹭去,他睁眼一看,却是他的黑狗正伸出舌头舔弄着脸颊。
那少年一溜烟爬起来,怔怔地看着青衣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看上去纤柔娇弱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