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儿,也是再不能对你说了……”
叶尘风侧过脸,看着周围的素裹银妆,沉思半响,方才叹了口气,道:“天道不可窥,仙踪不可测,百年苦短,你我又何苦太过执着于情爱之事?小妹,这些话当年我就跟你说过,我地府明宗创建六百余年,历代宗主皆潜修圣典,以窥天道,无一有娶妻生子之事,我自然也是不能例外的。”
他抬起头,长长吁了口气,脸上也渐渐回复了平静。
“六百年了,我明宗自创宗以来,就一直为‘玄天宗’死死压着,不得翻身,百年前一役,更是精英殆失,至今不能恢复元气。小妹,如今明宗只剩你我二人还能独撑局面,其余众人皆是碌碌无为之辈,,想要光大门楣,重振昔日的威势谈何容易啊?其它的一切,我不能想,也不敢想,只能是放下了。”
“是啊!你什么都放下了……”
青衣心口突地一痛,宛如让针刺过一般,脸上却无声地笑了。
“你处事向来坚毅果决,当断则断,我自是不能与你般拿得起,放得下,可这三十年的地府清修,纵使功无寸进,但什么当想,什么当忘,我还是分得清的。那些不能想的,我是再也不会去想了,那些应该忘记的,我也努力试着忘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天涯海角也好,地府幽居也罢,我都是开心的……”
她背对着他,低着头喃喃说着,声音飘忽而有那么一丝不真切,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珍珠般坠落下来。
“半年前,你习成‘乱神诀’,我本该替你开心才对,可为何这些日子,我总也不能欢喜?这些天,我总是恍恍惚惚地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如今站在这里,我却是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青衣霍然转过身,迷朦的眼瞳就在这瞬间炽烈地燃烧着,圆润的十指暗暗紧握,像要用尽全身的气力宣泄出心中早已压抑不住的波涛。
“我在害怕啊!害怕你会像现在这般,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出离去的话来。尘风,你怎么能这样呢?”
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