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容夫人来了。”
“容夫人来了?快些请进来。”孟月似是好容易寻到了事做,精神一振,飞快朝门边走。
二妮见她健步如飞,目瞪口呆:“她哪里像个怀了身子的?”
孟瑶把她一推,道:“既是来了客,就该你出面去接待,赶紧过去,别把机会让给孟姨娘。”
二妮忽地扭捏起来,道:“我,我自幼待在乡下,到了城里还没几天呢,哪里会待客。”
孟瑶好笑道:“难道你在乡下就没个客人来?”
二妮闻言有了点信心,也笑道:“我糊涂了,来了客,端茶倒水地招呼好就是,我这是在怕甚么?”
“正是。”孟瑶与她一同朝前去,道,“咱们一起去,若是有你不知道的规矩,你只瞧我怎么做。”
二妮连连点头。此时孟月早带着侍琴进到厅里去了,知梅上前打起帘子,孟瑶带着傻姑娘,与二妮自那小门走进厅里。只见厅上已坐了一位约摸二十刚出头的夫人,头上梳着五寸高的“反面髻”,饰了无数的珠翠;身上穿着大红缎子袄儿,下面系着沙绿绸裙;一手端着茶盏,隐约露出腕上极粗的金镯子,端地是无比华贵。
孟瑶冷眼瞧她举止气度,猜想应是个官宦夫人,但待孟月介绍过,才知她只是商人之妻,扬州城数一数二的绸缎庄容老板家的夫人。
容夫人大概是见孟瑶打扮亦不俗,上前同她见礼,又见二妮与她站并排,便也福了一福,而后笑问孟月:“贺少夫人,这两位客人是?”
二妮听得这声“贺夫人”,脸色极为难看,不等孟瑶同先前一样替她打抱不平,自己开口道:“我们不是客人,是主人哩,我是贺家二少爷贺济义的娘子,这是我大嫂。”
这下轮到孟月脸色难看了,但容夫人看起来却毫不以此为怪,反倒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来,笑道:“原来是贺家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果然是一身贵气。”
孟瑶谦逊两句,拉着二妮朝主座上坐了,孟月才失了面子,就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