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的,难道小囡囡不是贺家的孙女?再说她怎么就能肯定孟月肚子里怀的一定是男胎?孟瑶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贺老太太浑然不觉,自顾自讲着高兴的话,甚至扭头吩咐孟瑶道:“媳妇,你叫济礼给扬州去封信,把孟姨娘接回来,咱们贺家的孙子,怎么能生在外头?”
这下连二妮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她呼地站起身,叫嚷道:“娘,我晓得,嫁了人,男人就是天。济义无论要纳几个妾,我都不管。可我也晓得,就算在乡下,女人若没得儿子,一辈子都过得艰难,要看别人眼色行事,如今孟姨娘有了身孕,你就要把她接回来压我一头?姨妈,你忍心?”
她把成亲前的称呼都叫了出来,贺老太太颇为动容,为难道:“二妮,我晓得你不愿意,可那毕竟是贺家的骨肉。”
二妮道:“济义还在扬州呢,那孩子未必生在他爹身边,就不姓贺了?再说,我听说那孟姨娘是大家出身,娇气得很,万一回来住丫头们伺候不周出了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二妮的话,实在说的太过直接了,也亏得贺老太太是她亲姨妈,才不但没动怒,还似乎听了进去,沉思起来。
过了一时,贺老太太还是放不下孟月肚子里的孩子,劝二妮道:“二妮,你既是做了我家媳妇,就要贤惠。”
二妮猛一跺脚,道:“我一乡下媳妇。只晓得要能干,要贤惠作甚?”
她举止上还算没出格,言语上却在耍泼,贺老太太也拿她无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算了,就依你罢。”
二妮得胜,却一点儿也不开心,红着眼眶退出来,沿着廊下疾步走。孟瑶追上她,笑道:“老太太决定的事,你都能拧过来,还是你有本事。”
二妮忍不住抹了把泪,道:“我有甚么本事,多个乡下女人的不顾脸面罢了。”
孟瑶见她落泪,不好再说,叹着气道:“不瞒你说,先前齐姨娘去扬州,我就跟老太太讲过,得照着大户人家的规矩服用避子汤,直到大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