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方才放下心来。
晚上,夜幕降临,初秋的风吹得满院的树梢沙沙作响,归田居后门处,现出一道身影,飞快地沿着池塘边,奔向后罩房。
隐在树后的贺济礼夫妻二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露出微笑来。
那道人影,正是贺济义,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衣裳,飞快奔至后罩房门口,借着檐下昏黄的灯光,朝四周扫了一眼,再闪身进院,直奔柴房。
贺家治下严谨,再加上孟瑶的刻意为之,今日的后罩房静悄悄,竟无一人走动。贺济义一面窃喜,一面轻敲柴房的门。敲了两三下,里面传来李小凤不耐烦的声音:“谁呀,敲甚么敲,不知道柴房门被锁了么?”
贺济义低头一看,这才现柴房门是从外面锁上了,只得忿忿捶了两下,咒骂几声。
李小凤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出了他的声音,心下狂喜,暗道孟瑶所言果然不差,真有人给自己送钱来了。她生怕跑了贺济义这条大鱼,忙把门板叩了两下,道:“二少爷,后面有窗户,你从那边进来。”
绝处逢生,最有惊喜意味,也不容易让人生疑,贺济义此时正是如此。他三两步绕至柴房后,推开窗,利索地翻了进去。一落地,李小凤写满希翼的脸,便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猛退几步,直到后背抵墙才停下来,暗自咂舌道:“这李小凤生得还真不怎样,怪不得大哥舍得让她守柴房。”
李小凤吓着了人却并不自知,笑着迎上去,道:“二少爷怎么有空来坐坐?”话已出口,她才惊觉,在此情此景下,问候这个还真不合适,该不会使他警觉这是个圈套罢?李小凤心思骤转,一时间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还好贺济义心急办事,并未察觉,直截了当问道:“西跨院里搁了些甚么,你可晓得?”
果然还是这个问题,大少夫人真是料事如神,李小凤在心里把孟瑶又赞叹了一遍,方才道:“二少爷问这个作甚么?”
远远地,传来了梆子的声音,戌时到了,该落锁了,贺济义一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