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
她本已闭上了眼睛,这一想,就又睁开了,扭头一看,贺济礼已躺到了自己旁边,忙顾不得再议论贺济义,推他道:“大白天的,你这是作甚么,让人瞧见多不好。”
贺济礼搂住她道:“我已把门反栓了。”
孟瑶拧不过他,又想着男人黏糊自己,是好事,也便由他抱着,沉沉睡去。
这一睡,直到午才醒,贺济礼缠着孟瑶演练了一回手法,才双双披衣而起。孟瑶到底不放心李小凤,叫来逼问了几句,李小凤语焉不详。让她生疑,于是命人白日里也将柴房门锁起,无事不许打开。
贺济礼却不知怎地,又想起李小凤的赎身银子来,教了她一招:“那外乡行商既然愿意娶你,想必再加些聘礼也是肯的。”
李小凤有豁然开朗之感,连忙表示,愿意再回李家,把这法子告诉李三爹。
然而孟瑶觉得这几日乃多事之秋,不许她出门,道:“赎身不急这一日两日,待我娘出嫁后再说。”
温夫人要改嫁当朝大族乔家,在城已是新闻,李小凤也曾听说她的婚期,离现在只有半个月,并不算太久,于是没有同孟瑶纠缠,干脆答应下来。
没有孟月的日子,人人过得愉快,转眼三、四天过去,到了立秋时节,进入了秋天,但秋老虎尤其厉害,阳光依旧刺眼,知了依旧闹人。贺济义立在一丝风都无的池塘边,遥望着后罩房踱来踱去,眉头皱成一团墨。
他接连数日放着守冰窖的正经差事不做,溜到池塘边魂不守舍,自然落在了贺府一干人等眼里。先着急的是贺老太太。她唤来贺济礼夫妻,商讨对策,道:“眼看着济义瘦了,给他收的屋里人,他瞧都不瞧一眼,这可怎生是好。”
贺济礼咬牙恨道:“他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孟瑶心一动,既然这样,不如就让他去撞一撞南墙,等到头破血流,自然醒转了。这话她不敢明目张胆讲出来,便委婉道:“济义是个痴情人,值得一叹,不如让他自己去向我大伯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