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遂好言安抚道:“别哭了,只要有我一口饭,就少不了你吃的。”
饭?吃的?齐佩之从未听过这样的安慰之语,竟有些听不懂,微微一怔,道:“妾身并不曾饿肚子,劳二少爷挂念。”
真个儿是鸡同鸭讲,贺济义翻了翻眼皮。道:“那几个丫头欺负你,是我管教无方,定会让嫂子狠狠罚她们,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种情况生。”
齐佩之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哭,并非因为她们欺负。”
贺济义奇怪问道:“那是因为甚么?”
齐佩之是因为嫁妆被夺,才伤心哭泣,但贺老太太乃是贺济义的亲娘,她断不敢在他面前讲她的不是,只好婉转答道:“妾身自齐家带了些日常使用过来,却不知搁在了何处,方才遍寻不着,这才急哭了。”
她并非正室,不敢称齐家为娘家,但贺济义不笨,一听就明白了,她所谓的日常使用,就是嫁妆,至于为甚么找不着,稍稍一想就有了答案,除了贺老太太,再无第二人。
贺济义对齐佩之并无喜爱之情,却同情于她,当即拍着胸脯道:“不消着急,且等我去与你寻来。”
齐佩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般干脆,又惊又喜,倚在门边上,目送他去了。
贺济义顶着太阳,奔至第二进院子。进门高呼:“娘,齐姑娘的嫁妆,现在何处?”
贺老太太自西次间走出来,见他一头一脸的汗,忙掏出帕子帮他擦拭,心疼道:“她的嫁妆,娘替你收着呢,跑不了,你急甚么。”
贺济义微微弯腰,好方便她替自己擦汗,口道:“嫂子的嫁妆,都是她自个儿收着,齐姑娘的自然也该一样,娘还是把箱笼还她罢。”
“这话是你嫂子教你的?”贺老太太手一顿,沉着脸问道。
贺济义摇头道:“我直接来的,不曾去过嫂子那里。”
贺老太太这才缓了神色,收起帕子,拉他坐下,叫人端凉茶来,道:“你嫂子是正室,齐姑娘只是个通房,这两下能相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