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若成了咱们家的妾,孟家箱笼的位置,迟早要被她探出来,娘真想辜负岳母的一番嘱托,做个不信不义之人?”
贺老太太本就不喜孟月,不待他劝第二声,已是犹豫起来,道:“我何尝不晓得这个道理,只是济义……”
都是惯出来的毛病,贺济礼暗哼一声,道:“他尚未娶妻,纳妾这样的大事,自然是娘来作主,不用问他的意见。”
贺老太太左右为难,琢磨了好半晌,茶水饮尽了三盏,终于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命人请来贺济义,再次同他打商量,称孟月在贺家时日不长,不知其品性如何,待得她暗观察一段时间,再纳她为妾不迟。
贺济义不同意,吵嚷:“娘,你出尔反尔。”
贺老太太见他纳孟月的心这般急切,不禁犯疑:“莫非是你小子不学好,半夜钻了别人家的狗洞了?”说着,急急忙忙上前抓他的胳膊:“我儿,娘这就与你纳妾收通房,你别淘渌坏了身子。”
钻狗洞,乃乡下说法,意即男子色心起,半夜三更偷摸到别家女子的床上去,行那见不得人的事。贺济义才十五,再怎么大胆,也是未经人事,闻言脸红,慌忙摆手道:“娘你休要瞎猜,我并不急着纳妾。”
贺老太太立马接上:“那好,暂不纳孟七小姐,待娘考验考验她再说。”
贺济义张口结舌,不知贺老太太是无意,还是故意设了个圈套,他不甘心束手就擒,忙道:“只有收了孟七小姐,我才肯收齐家庶女,如今娘不愿如我的意,那齐家庶女也别想进我屋里来。”
贺老太太要的,只是齐家那份嫁妆,至于齐家庶女去不去贺济义屋里,她才不操心呢,于是眉笑眼开道:“都依你,娘都依你。”
贺老太太看似再三妥协,贺济义却没占到便宜,不禁满腹牢骚,城里真不是个好地方,连一向纯良的娘亲住了几日,都变狡诈了。
他母子俩此次的协商结果传到第三进院子里,贺济礼暂时松了口气,只盼着温夫人快些出嫁,好把孟月送回去,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