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齐夫人又是来势汹汹,恐怕已视乔家填房的位置,是她妹子的囊中之物,还不知在乔家人面前,怎么诋毁我娘呢。”
贺济礼本来想好了一大篇安慰孟瑶的话,听了此言,却犯起了糊涂,奇道:“你这到底是舍不得岳母改嫁呀,还是盼着她改嫁呀?”
“我……我……”孟瑶犹豫片刻,肯定道,“我虽然舍不得,但还是盼着娘亲能有好归宿,改嫁,虽然会引来长舌妇说三道四,但总好过守一辈子的寡。我只担心我娘应付不来那许多局面,长房、齐家,够她烦心的,她只有一个人,我又帮不上忙。”
贺济礼的脸色,很不自然,他的娘亲贺老太太,可也是守着寡,照孟瑶这样讲,若要让贺老太太的后半生更幸福,也该把她给嫁了?
孟瑶满心都是温夫人的事,留意不到贺济礼的心思,只看见他突然变了脸色,还道他也赞成那些女人守节的混帐话,马上挣脱他的怀抱,奔进里间,关上了门。
贺济礼好容易温柔一回,却莫名其妙被推开,不禁也生起气来,摔门而去。
院里守着的知梅,见到这情景,暗自诧异,明明屋内没传出吵闹声,怎么就闹翻了?她正奇怪,听见屋内孟瑶唤她,连忙推门进去。
孟瑶的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才刚哭过,但泪痕已擦得干干净净,还扑了些粉作掩盖,知梅暗叹一声,自家这位少夫人,性子随了温夫人,自小就好强,这么些年,竟是未曾变过,只不知这回,是为了何事伤心难过。
孟瑶招手叫她近前,吩咐道:“你亲自去州学,把舅少爷接回来,吃了午饭再去,就说家里做了好菜,等着他。”
知梅应了,出门使人套车,奔州学而去。
约摸两刻钟后,孟里归来,急急奔进第三进院子,埋怨孟瑶:“有甚么天大的事,非要叫我回来?我中午还赶着临帖呢。”
甚么中午赶着临帖,不过是想把晚上的功课提前做了,放学后好钻到贺济义的房里去。孟瑶此刻有正事,懒怠说他,问道:“娘要改嫁的事,你可知